十二的碎碎念:
*小学生文笔,ooc预警,人物是甜甜的,ooc是我的,我尽量不ooc
*有私设,私设如山,还有原创人物出没请注意
*新手上路请多关照,如有不妥可以指出,有解释的会给解释,真bug的会改
*高中生课业繁重,学校不做人,尽量会更,但随缘
*时间线:陛下是在刚刚跳赤渊那里
宣玑及异控局在开头宣玑刚入异控局那里
*【】里是原文
本章原文成分过浓预警
全文6k+,祝诸位食用快乐呀
泊浔说着“故事开始了”,但是一个不小心瞥见了燕秋山右手边空无一人的座位,敲了下额头,“我险些忘了,还有事没干呢。”
她说着拿着折扇在煤油灯“光阴”上敲了三下,燕秋山旁边出现了一个……人。
是知春。
“知春为赋生刀灵,死而灵不散,不过常人看不到……显型是光阴墟的独特福利。”泊浔把折扇甩开,露出了正面的“说书人”三个大字,笑道,“若是有大机缘,知春还是可以回来的。”
燕秋山没吭声,只是抓紧了知春的手。
盛灵渊意味深长地看了知春一眼,把知春看得一悚。
刀灵啊……
那……彤呢?彤是不是也……还在?
宣玑皱了皱眉,感觉他旁边的这位长发美人有点不太对劲。
但泊浔似乎并没有关注到人皇陛下的心神震荡,她挥了挥长袖,屋里的屏幕闪了一闪,出现了一个小窗,“还有,在这里,语言不存在障碍……虽然说在座各位的语言加起来语种还挺多的……但都能听得懂对方的语言的。这不是因为你们的‘外语’过关了而是浮世嚣附加功能啊我强调一下,并且一些现代的具有特殊意思的词句也会给解释。我强调一下刚刚忘了说的,浮世嚣中所有的故事,皆为真实。”
她这句话说完,没等众人品味一下“皆为真实”是个什么意思,屏幕就动了,岩浆与字迹消失,开始播放画面。
【大齐启正二十一年,霜降。】
众人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关于过去、现在与未来?这是要讲上三千年吗?
只有一个杨潮掏出了笔记本开始记,看得宣玑很懵,“你干嘛呢?这都要记吗?”
“我在复习考研呢,”杨潮诚实地回答,“我考齐史。”
宣玑:“……”这少年也未免太勤奋了一点。
无独有偶,异控局那位古物修复科的老前辈王博士虽然没有开始记笔记,但也很兴奋就是了。
【一队骑士在官道上纵马狂奔,人和马都已经风尘仆仆。忽然,打头的年轻骑士喝道:“界碑到了!”
只见不远处竖着一道石碑,丈余高,上面一行龙飞凤舞的血字,戾气逼人,写道:赤渊,生灵止步,擅入者挫骨扬灰。
石碑前,一个中年武将带着一队卫兵迎候着他们,卫兵披甲执锐,一字排开,齐刷刷地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吁——”
打头的年轻骑士从马背上跳下来,马没停稳,他脚下一个趔趄,迎候的武将忙上前扶住:“殿下小心。”
“不碍。”年轻人一摆手,问道,“我小……皇父呢?”
他话音未落,便听不远处有人唤他的小名:“小彤儿,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宣玑听着这声“小彤儿”,心里有点泛酸,就好像是……有人偷偷拿走了他的所有物一样。
奇了个怪了。宣玑心想,这三千年前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因为“小彤儿”这种这么女气的名字泛酸?
肖征等一众异控局的人则是顿时坐直了——这事怎么还跟赤渊有关系呢,赤渊大峡谷可是他们密切监控的高危区域之一!
【年轻的储君循声望去,出声的是个身着玄衣的男人,背对众人,独立于“擅入者死”的界碑那一头。太子瞥了一眼界碑上的血字,未作犹豫,便初生牛犊不怕虎地闯过界碑,来到那玄衣男子跟前跪下:“儿臣……”
玄衣男人伸手虚托:“稳当点,不必。”
这男人言语行动稳重和缓,举手投足间自有渊岳气度,背影上看,该是有些年纪了,可一转过头来,却露出一张毫无风霜痕迹的青年面容,有几分诡异的违和感。
单看这张脸,任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已经在位二十一年的启正皇帝——盛潇。
他生着剑眉,眉峰不显,斜飞入鬓,眼角走势却微微下垂,很有几分温柔多情的意思,是一副俊秀端正的好相貌。】
众人不自觉地看向了盛灵渊,又僵硬地转头去看屏幕上的人,再转头去看盛灵渊……然后裂开了。
讲个鬼故事,我和作古三千多年了的齐武帝一起听故事。
关键是这个齐武帝长得怎么这么好看,这不科学!
人群中不知谁喃喃自语了一句:“……历史书误我啊。”
盛灵渊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挑了挑眉。
史书误什么了?
正在兢兢业业帮泊浔找说书人笔记的泊远舟终于翻出了第九十九卷笔记(注1),一个手抖不小心把附录投影到了屏幕上……是那张历史书里千篇一律且审美滑坡的齐武帝画像,最绝的是,这张画像旁边还标了字,盛灵渊看得明明白白的。
盛灵渊:“……”
这他妈就有点离谱了。
向来沉稳的人皇陛下绷不住了,脸上浮现了震惊的神色。
众人看着那看起来可可爱爱没什么本事的小孩,内心浮起了崇高的敬意。
牛,真的牛,在正主面前放“描述与实物不符”的画像是真的牛逼大发了。
泊远舟自己也吓了一跳,迅速合上笔记,屏幕上的画像也消失了,他赶紧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了泊浔——就这位写的笔记,麻烦这位自个儿折腾吧。
宣玑艰难地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姑娘,那本是什么东西?”
“说书人笔记。”泊浔接过笔记,拿在手里晃了一晃,道,“记了一些注解和重要事件之类的东西,防遗忘,就是附录可能有点让人一言难尽。另外,叫我十二就好。”
屏幕卡顿了一下,继续播放内容。
【太子站好,又低低地唤了一声:“小叔。”
原来这太子并非启正皇帝亲生,盛潇无后,过继了兄长的遗孤,将侄儿立为储君。这启正皇帝天性疏离冷淡,不喜与人亲近,因此明面上,太子依礼唤其为“皇父”,私下里两人却依旧是叔侄相称。
盛潇对太子道:“陪我在界碑这头走走,怕不怕?”
太子道:“不怕!听说小叔年轻时候,平赤渊、镇妖邪、斩百万鬼兵,复我山河,我纵然不及您百之一二,也不敢轻言畏惧,堕您威名。”】
巫人族中有一个姑娘,看着屏幕上的字怔住了。
盛灵渊看向她,冲她点了点头。
她叫云珠……是齐文帝的生母。
盛灵渊低头,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额角。
【“什么威名?凶名吧。”盛潇不怎么在意地一笑,往前走去,“你听见了吗?”
太子凝神侧耳,听了半晌,天地寂寂,只闻风声,便茫然道:“儿臣什么都没听见。”
启正皇帝微笑起来:“是啊,什么都没有了。”
太子愣了愣,忽然想起年幼时听过的传说——据说赤渊火海里封着百万战死的怨魂,怨气冲天,因此大峡谷烈风终年不止,人站在界碑外,能听见那边传来的惨叫与哭号。但此时,他平安无事地在界碑里溜达,四下很安静,除了闷热难忍,并没有觉出哪里可怕。
太子心想:“民间传说,果然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的多。”】
那可不是什么以讹传讹。
宣玑下意识在心里反驳了一句驳完自己愣住了——不对,我怎么知道那不是以讹传讹?
盛灵渊看着屏幕,轻笑了一声。
原来已经没有人信了,原来那些年他跟……跟彤一起熬过的无限煎熬与焚烧之苦,赤渊里的怨魂,都已经没人记得了……
除了他自己。
【启正皇帝名声不怎么样,那些江湖艺人编排他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他们说他出生在父兄的血泊里,生而不祥。
他们还说,他杀母、弑师、焚书、禁言、蓄佞、穷兵黩武、残害忠良。
可在年轻的太子心里,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不管发生什么事,男人永远是温和平静的,从未见他疾言厉色、衣冠不整过。太子从小就仰望他,如今,十八岁的储君已经能拉开最重的弓、监国也做得有板有眼,他却仍然像小时候那样,目光下意识地追着那男人的背影。
两人越过界碑一里有余,盛潇停下了,这里已经开始充斥着硫磺味,太子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今年就止步于此吧,再往前,火气要伤人了。”
太子不明所以:“今年?”
“嗯,今年,”盛潇回手抽出了太子的佩剑,佩剑上刻有护身符咒,被赤渊的炽烈之风扫过,剑身上的符咒就泛了红,盛潇将佩剑往地上一插,“这是我要交代你的头一件事,也是最要紧的,我同赤渊纠缠了一辈子,总算有点结果。要是我估计得差不多,这把剑每年可以前推五里,用不了十年,赤渊的火就该彻底灭了,届时烈风消散、剑抵崖边,你可以着‘清平司’派人常驻。”
太子一怔,隐约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小……皇父,您……”
盛潇淡淡地说道:“朕将传位于你。”
太子“扑通”一声跪下了。
其实太子心里有一点准备,这一年间,启正帝两次出巡,弹压四方,同时让太子监国,逐渐放手内政,有条不紊地给后人铺路。
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年轻的储君还是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该教你的,我已经教过了。”盛潇不看他,自顾自地说道,“至于其他……章博与孔昱二人可用,赵宽还在狱中,是冤枉的,你把他放出来,再给赵家平反,他以后会好好给你卖命。子不言父过,将来你不方便说我坏话,就把杨东当祸国佞幸推出来,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吃得脑满肠肥,是我给你养的年货。”
太子深深地伏在地上:“皇父春秋鼎盛……”
盛潇脸上浮起一点笑意:“怎么,你是打算让我干到垂垂老矣、还是入土为安啊?你叔操心半辈子了,心疼心疼我吧——禅位的诏书,章博和冯春手里各有一份,老冯是你父亲生前的至交,会护着你的,不要怕。”
太子的眼圈红了。
盛潇负手而立,望着赤渊的方向,忽然问道:“还记得你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儿臣一日不敢忘。”
“那就好。”盛潇一点头,“你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走吧,赤渊将灭,毕竟也还有余温,此地久留伤身。”
“那您……”
“我多留几日,”盛潇摆摆手,没有多说,只道,“国不可无君,京城事务繁杂,快回去吧。”
启正帝说一不二,太子不敢违抗皇命,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回到界碑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见盛潇在佩剑前席地而坐。
那一瞬间,太子心里忽然无端生出一点诀别的感觉,随即他一甩头,又觉得自己是被热得发昏了。他跪在界碑前,一丝不苟地朝玄衣男子的背影行了礼,便连夜赶回京,奔赴自己的命运去了。】
众人看着这仿佛交代后事般的话,心里有了一点预感。
“考齐史”的杨潮终于想了起来:“大齐启正二十一年……不是齐武帝自戕的……”
他在宣玑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下瞅了几眼盛灵渊,默默地闭上了嘴。
【打发了太子,盛潇又命禁卫回官驿待命,只有一个贴身的侍卫留了下来。
夜幕低垂,那侍卫来到盛潇身后,见左右无人,他便跪下来蜷起身体,盔甲从他身上脱落,片刻后,衣袍落地,里面竟然钻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鸟,凑近盛潇身边。
“对了,”盛潇屈指挠了挠它的脖子,从那小鸟颈间勾出一根极细的金丝,“差点把你给忘了。”
金丝上流转着复杂的铭文,像长在鸟脖子上的。盛潇轻轻一碾,金丝便倏地在他指尖碎了。随即,小鸟猛地仰起头,身体忽然长大十倍有余,双翼倏地展开,它引颈长啸,南方夜空中星云搅动——这居然是一只年幼的毕方!
盛潇站了起来:“以后你不用再监视我,也不必再受我驱使了,咱俩可都自由了。”
毕方迟疑着上前一步,怯生生地叼住他的衣角。
男人侧头看了它一眼,小毕方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拘谨地松了喙。
盛潇摘下自己的头冠,歪歪扭扭地扣在了鸟头上,又将印玺、扳指、玉佩等物一一除下。最后,他从颈间解下个玉雕的人形挂坠,看了一眼,便随手掷在一边。那玉雕不知是什么要紧东西,小毕方羽毛当场一奓,慌张地追过去,小心地将玉雕衔在嘴里,再一看,那男人已经披头散发地走远了。
朝着赤渊。】
“那是神鸟毕方!”王博士指着屏幕,哆哆嗦嗦地说,“之前那个毕方骨骸……它恐怕真的有灵智……”
盛灵渊听了,嗤笑一声,正打算说话,却被泊远舟那小孩抢先了一步,“什么神鸟,不过是只妖罢了,毕方这种生物,可没出息,连人都打不过。”
泊浔用扇子骨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说镇魂令主是人,你可真能,那是凡人吗?”(注2)
泊远舟委屈地撇了撇嘴,“我说的是实话!”
盛灵渊笑了笑,“确实,不过是妖。”
宣玑听他给泊远舟帮腔,不知怎地,心里开始“咕噜噜”地冒酸水。
【盛潇却已经一步一步地行至崖边,他的袍袖和长靴都已经焦糊了。男人脸上面具一般的沉静裂开,竟隐约透出快意与疯狂来。
还是凡人好。
凡人一生只有转瞬,苦也几十年、乐也几十年,躯壳能体会到的痛苦总是有限的,往往还没感觉到疼,人已经解脱了。
他么,可能就得受点罪了。】
“什么意思?!”肖征一个没忍住,出了声,“人皇不是人……这开的什么玩笑?”
盛灵渊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环视了一圈,没有说什么。泊浔见她这态度,随手禁了肖征的言,并且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
对不住了肖兄,你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扑面而来的热风如火,卷过的皮肉很快被烧成了焦炭,从发肤开始,一层一层地烧,血管在身体里爆裂,炸穿了焦糊的皮肉,他的血沸腾了,周身经脉尽数断绝,他咳出一口灰,也不知道是心是肺。
紧接着,身体撞进了地火岩浆中,岩浆表面有硬壳,但他的肉体实在太结实了,从万丈高崖上砸下来,居然没碎,撞断的脊梁骨打了个对折,磕破了岩浆的壳。火焰高高地扬起,旌旗似的,融金化玉的地火遂开了个口,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至此,他依旧没有死。
假如一个人能活生生地体验一回挫骨扬灰,那么尘世中种种所谓“刻骨铭心”,想必也都成了浮在石头上的灰吧。
他一生的来龙去脉、喜怒悲欢,都随融化的神智一起,被大火熬干炼化了。
那一天,赤渊里一直回荡着笑声。
直到那怎么也烧不完的残肢缓缓下沉,被惊动的岩浆恢复平静。】
这一段血淋淋的场景没打码,看得众人一脸菜色,像宣家父母那样的普通人甚至开始干呕。
也彻底坐实了人皇不是人的事实。
宣玑整个人都炸毛了,看得盛灵渊一脸莫名其妙。
其实宣玑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自从进了这个浮世嚣,他的情绪就一直莫名其妙的。
知春皱了皱眉,问泊浔,“十二姑娘,你这还有未成年呢,这样好吗?”
泊浔看了一眼面色毫无变化的泊远舟,道,“他习惯了,说书人阅尽世间事,不习惯他就不配当我的接班人。”
“说来,”盛灵渊笑着看着泊浔,笑容里带着一丝危险,“我来前便在赤渊,姑娘为何将我扯来此方空间?”
就不能让他好好死一回吗?
“我打赌赌输了,不得已而为之,真的。”泊浔真诚地对他说,“陛下要去兴师问罪建议稍后休息时间去对门的命书阁找命远道,他才是罪魁祸首。”
盛灵渊没回答她,维持着表面上皮笑肉不笑的状态。
但泊浔这个心大的说书人并没有感觉不好意思。
【“齐武帝盛潇,平帝幼子。
平帝为妖族所害,战死赤渊,及生,潇代立为帝。少时坎坷颠沛,年二十三,斩妖王于永安城下,改年号启正,复国平疆、功比五帝、残虐嗜戮、颠倒纲常。享国二十一年,自戕于赤渊地火下,尸骨无存。
文帝立。又十年,地火灭,赤渊平。文帝削界碑,立武帝陵。”】
史书评论看得浮世嚣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时间无情,所有丰功伟绩,所有曾经一笔带过,成为史书上冰冷的文字。
而据事实来看,这些冰冷的文字可能不仅有误,还有病。
然而屏幕没管众人复杂的心情,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往下放。
【沧海桑田,千秋过后,赤渊的灰烬上长出了茫茫林海。
赤渊大峡谷的原始森林成了国家5A级景区。
嗡——
大地深处无端悸动,接着,传来模糊的、让人不安的呓语,越来越鼓噪,被某种未知的仪式卷着,钢针似的扎进他混沌的识海。
什么……声音?
何人胆敢造次喧哗?
“我愿奉舍一切……”
“以身为媒……以身为媒……”
“九幽泉下,上古神魔……”
“魔……”
他的意识被那些吵闹的杂音惊动,一时有些茫然。
没等他完全恢复神智,知觉就本能地背叛了意志,他沉寂了几千年的感官骤然苏醒,开始贪婪地伸出触角,向外扩张,吮吸着周遭每一个鲜活的细节。
这让外界噪杂的世界不由分说地向他涌来,顺着他的六感冲进了识海——泥的触感、土的腥气、风声、落叶声、脚步声、人声……
“到底是什么人扰朕安眠?”失控感勾起了他心头戾气,他一时暴怒,识海深处浮起不祥的黑云,随着他的心意凝出利爪,朝着那胆敢惊扰他的声音反噬过去,“好大的胆子!”
可就在这时,在混乱和烦躁中,他刚复苏的感官忽然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弱但熟悉的气息,清风一样掠过,他那风雷涌动的识海蓦地一清,几千年没跳过的心无端震颤。
那是……什么?
他的杀意倏地散了。
可是不等他捕捉到,那气息就又消失了。
等等,不要……不要走。
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近乎本能地想留住那飘渺而过的气息,再不理会耳边其他杂音,他拼命挣扎起来。下一刻,识海巨震,他感觉到了身体,接着,耳边传来“啪嚓”一声脆响,风掠过他的额头,他猛地睁开眼,被阔别已久的阳光晃出了眼泪,然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口棺材的碎渣里,怀里插着一簇细弱的火红鸟羽……羽绒。
不知在地下埋了多少年,已经熬干了,靠一点不知出处的微弱灵性维持着不腐,见风即散,他方才伸手抓住,那一点小小的羽绒就在他掌中化作了一把浮尘,烟消云散了。
他蜷了一下手指,注视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好半晌,略微仰头,眯眼望向半空中起伏的尘嚣。
“人间……”他想,“我这是诈尸了吗?”】
众人:“!!!”
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有病吧?!
有些大佬放在历史书里受敬仰就好了,他们不想和大佬面基啊!!!
注1:九十九是祝玑灵长长久久……虽然九十九章是“非我族类,瞎爱什么”……
注2:镇魂赵处抓私逃的毕方~拽着镇魂来串个场
写阅读体比我想象中的难多了……
我尽力了,真的……这章玑灵互动不多,下章……好像也多不出来。
卡了大半天的文卡出这么个鬼东西出来QAQ
泊浔是东道主,我已经很努力在删她戏份了,真的,求求大家别嫌我烦